【格伊斯/豆腐宽】曼哈顿租房记 12
ABO+Mpreg设定，纽约工薪一族AU，都市轻小说
cp：
Beta！格策/Omega！罗伊斯
Alpha！莱万多夫斯基/Omega！克罗斯
豆腐丝前任提及
本章有哈内+吉鲁/阿扎尔和哈内，注意避雷
一句话简介：莱万破产了！八百万的豪宅和八十万的豪车全都299，299卖啦！而且，他似乎还不得不带着现任阿宽去蹭前任罗伊斯的房子……
前文链接 1 2 3 4 5 6 哈内番外 7 8 9 10 撸扎番外
十二，
下午五点，莱万下了飞机。八月底的旧金山比纽约温度还要高近10度，热辣辣的太阳经过反光，晃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莱万戴上墨镜。本来打算看看文件呢，但昨晚熬了一夜，今天也没有什么心力，很快睡了过去。下飞机的时候他倒是不着急，非常绅士的坐在座位上，等着乘客一个一个下去，才提起自己的行李箱。甚至一直走到机场门口，准备拿出手机打车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连手机都没开。
莱万叹了一口气，一边心里暗劝自己不管如何，还是应该对旅程有点期待、不能这样一味逃避下去，一边把新换的x为手机打开。
甫一开机，手机就迫不及待的发出提示音和震动，WhatsApp先后跳出十来条信息。莱万又叹了口气，单手把墨镜摘下来，在机场门口一手支着行李箱一手点开信息，从头开始一条一条慢慢看。
“3:00 p.m From：马尔科·罗伊斯
你在单位吗？托尼本来应该回来了，但是忽然发短信说他晚上要去找你吃饭，不回来吃了。ps：收拾一下桌子；pps：下面这条是他给我的短信：
‘2:55 p.m From： 托尼·克罗斯
马尔科，（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这两天谢谢你和马里奥。我今天下课去罗伯特单位找他了，晚上不回来吃饭了。预祝你们有愉快的晚餐。ps：你还好吧？希望感冒快点好起来。pps：拜托帮我喂一下克拉拉。（克拉拉是谁？托尼养的兔子吗？莱万遗憾地想，我本来想要是有个女儿，就叫她克拉拉呢）’
3:15 p.m From：马尔科·罗伊斯
你在吗？？是在开会吗？
3:40 p.m From：马尔科·罗伊斯
你关机了？还是把我屏蔽了？总之开机请回复一下，你见到托尼了吗？按说他应该到了啊。
4:00 p.m From：马尔科·罗伊斯
托尼也不回复我？你们俩怎么了？打架进医院了？（果然不该对马尔科的脾气好转抱有太多期待，莱万想。不过他没空琢磨这个，马尔科说托尼联系不上了？）
5:00 p.m From：马尔科·罗伊斯
好了，托尼回复我了。你们两个啊，唉，幸好。ps：提醒我，下次我再也不他妈的管你们之间的破事了。仅此一次。
5:05 p.m From：马尔科·罗伊斯
我开玩笑的😊”
罗伊斯的短信就到这里了，莱万有点摸不着头脑，满脑子还回荡着托尼去办公室找他了，接着他就点开了来自艾登·阿扎尔的短信。（顺便说一句，罗伊斯的头像是他和格策甜美的合影，而艾登的则是让人不想打开的一张吉鲁底裤艳照，“吉鲁居然战胜了汉堡王。”莱万还记得他的秘书那天感叹的。）
“3:30 p.m From：艾登·阿扎尔
你男朋友来找你了。btw，品味不错啊。我告诉他你去出差了，很遗憾要当这个让德国小甜心脸色黯下去的坏蛋。记得请我吃饭。
4:05 p.m From：艾登·阿扎尔
呃，有个事情，你的男朋友，托尼？是吧，托尼看了内的桌子一眼，脸色忽然变了。然后他就让内去走廊跟他谈谈了。二十分钟以后他们还没有回来，我就出去看了一眼——内哭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我就让他们去你的办公室坐坐了，因为走廊上可能会有员工经过。托尼非常冷淡地说他可以一个人过去么，请原谅他暂时不想见到这个人。内低着头不说话。我让他进去了，让内去卫生间洗洗脸。现在托尼在你办公室，内在自己的座位上坐着。我非常想把你的飞机轰下来。但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里给你发短信，希望帮自己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编程一般是独立完成的事情，不过生活中大多数时候我还是更希望别人能帮我下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如果实在孤立无援，我就只能自己来了。啊，托尼出来了，等一
（他的短信到这里为止，莱万快速往下滑——
4:45 p.m From：艾登·阿扎尔
我大概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简而言之，托尼收到的匿名邮件是内发给他的。（操，莱万一拳头捶到旁边桌子上，让安检人员向他投以狐疑的一瞥）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闹剧，好在托尼非常通情达理。他先前一直以为哈梅斯是Beta呢，可以说他的怀疑也是情有可原的。内吗，他实在太年轻，又在特殊阶段。虽然我不能说什么希望你原谅他错误的话，但是还是希望你在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能适当消消气，我跟他聊过了，他真的很后悔。ps：我之前也犯过类似的错误——黑过我的前男友。
5:10 p.m From：艾登·阿扎尔
你猜怎么着？我、奥利维尔和托尼一起出来吃饭了。希望你不要怪我偷走你的小甜心。【图片】【图片】”
莱万往下一滑，点开了图片，照片上的大部分都是阿扎尔兴高采烈的鬼脸，而在一个角落，是勉强挤出一个笑脸的托尼·克罗斯。这是他这三天来第一次见到他，真奇怪，只有两三天，却觉得很久没见过了，以前出差的时候也不会这么想。莱万把照片角落放大，几乎立刻，他注意到托尼穿的是一件剪裁宽松的白色半袖，那件衣服属于莱万。
他就这样愣了两三分钟，忽然心里莫名其妙的气闷消去了一大半。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本来莱万也没觉得自己有很大压力，但他确实忽然感觉轻松了很多。反而是这种轻松，才警示他之前处在某种不良状态中。
剩下一条短信来自于哈梅斯·罗德里格斯。
“5:15 p.m From：哈梅斯·罗德里格斯
刚刚听说发生的一切，非常抱歉。我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内的猜测，实在是太无稽了，他怎么会觉得我…… 他的事情我会妥善处理的。请前辈一定不要因此责备您的男朋友，如果他有什么疑虑的话，我也可以解释……总之，等前辈回来，请允许我带着内登门道歉。”
莱万给阿扎尔和罗伊斯一人回了一句感谢；给哈梅斯的，他想了想，发了一条“好，等我回来再说。”；而唯一他关心的那个人，却是唯一一个既没给他发短信，又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的。（他又想起来托尼对他说——“我们之间不只是这个问题。”）
他该写什么呢？我们会解决所有问题的，请再给我们一些信心？可是他自己真的确定吗，拿一些现实的问题来说，比如职业发展，或许连莱万自己都没有信心在几年之内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他又能给他什么许诺呢。
但不管如何，他还是点开托尼·克罗斯的头像，草草写了一条——“我到洛杉矶了，你还好吗？”
这时候，对方公司的电话打了进来。
莱万入住了宾馆，他冲了个澡，看了看托尼还没回复，就准备了一下明天要演讲的材料，又对着镜子排练了一下演讲的神态和步伐。基本满意之后，他看了一眼表，八点半。他在飞机上睡了一路，此刻还没犯困，躺下也睡不着，索性换了一身休闲装，打算去街上转转。好在他离家出走，箱子里倒是什么都有。
小店基本都关门了，他随便找了一家亮着的餐厅吃了顿饭，就在街上散了散步。路过一家古着店的时候，莱万看到橱窗里不少珠宝饰品，其中有一个长久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是一个黑色的星星做的手镯和配套戒指，1920s左右的浮夸风格，看上去风格很像菲茨杰拉德在结婚前送给泽尔达的那个黑暗晨星项链。莱万挺喜欢这个设计，但显然这套饰品不是为了男人做的。那个时候他想，也许他应该买点什么送给托尼，不，不止托尼，送给最近遇到的所有人。
第二天，莱万的梦想破灭了。白天，他在对方公司做了一次很好的演说，并且几乎说服了对方老板和他签订一份长期协议，莱万心里正暗自庆幸，知道接下来的任务基本就可以转交给会计和律师了——对方就问他要不要参加今晚的一个慈善晚会——也许是他做的过于成功了。
但这也就意味着，他今天的唯一一点闲暇时光也就报销了。莱万中午和对方高管吃了顿饭，用上卫生间的时间拿出手机瞥了一眼，还是没人回复，只有秘书问他是今天回来（周五），还是明天（周六）。另外，手机提示今天是他的三十岁生日。莱万按掉提醒，想了想，让秘书给他定了今晚回程的票，大概十一点之后飞，凌晨回到纽约。又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想法固然很好，实行起来阻碍却不小。比如莱万觉得自己喝的有点多了，不知道为什么对面笑嘻嘻的中年贵妇给他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容易醉。莱万对对方笑了一下，虽然他浑浑噩噩的脑子根本记不住她到底是琳达还是卡洛琳，同时心里暗自警告自己——长期的沮丧和突然的兴奋都是致命的，他不能因为这个就放纵自己——不管他多想这样做。
抱着最后一丝清明，十点钟的时候，他礼貌的打断了对方讨论自己家狮子狗生小狗的话题，向邀请自己来的老板温柔而歉疚的道了个别，就出门打车冲着机场扬长而去。活像个十二点逃走的灰姑娘。唯一不同的是，灰姑娘不会丢掉王子的手机号码，而他把收到的名片从兜里掏出来（和强行被塞进他胸前口袋里的那些），一个一个撕碎扔出了窗户。
隔壁乘客似乎有点嫌弃他身上的酒味，莱万就笑着主动向他解释这是他香水的味道，不过他一开口，酒味就更重了。眼看着乘客勉强的点点头，莱万才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有点醉了。
紧赶慢赶，他回家了。
降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等莱万再回到办公室，大概已经有两三点了。
一片漆黑，他摸了半天才把自己的钥匙摸出来，又用了更久时间才让它对准锁孔。进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一下子放松了很多，不急不忙的拖着箱子绕过地上的各种快递箱子和零食袋子，慢慢的往自己办公室走——走过内马尔桌子的时候他还借着屏幕光特别看了一眼，一下子就明白托尼那天怎么识破的了——内马尔的桌子上贴着一个张牙舞爪的彩虹小马，而莱万隐隐约约的记起来，那封邮件的落款就是🐎。这么明显的事情，都因为他情绪太差而被他忽略了。
莱万推开办公室门。好在，他办公室的窗户还是像他走的那一天一样，微微敞开，月光无阻的洒进房间里。但莱万却反而微微眯起眼睛，他觉得大概是自己眼睛不好使了，刚才就把一把钥匙看成了三把，这时更是恍惚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不应该出现这里的人，正侧身站在窗边，让光线勾勒出一个熟悉的轮廓——
“托尼”，莱万试探着说，他豁出去了，反正是幻觉也不丢人。
那个影子什么都没说，只是绕过桌子，向莱万走过来。莱万放开了行李箱，大步向前面迎过去，管它是幻影，还是真实，他都觉得控制不住的血液上涌，可能是他酒喝的实在太多。尽管他的步履那样踉踉跄跄，差点撞上桌子——
“托尼。”他抱住了。
“我还没来得及给你带什么，”他把下巴枕在对方肩膀上，有点絮叨的说着，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第一个想起来的是那个被他错过的商店，“我看到了不错的东西，我想给你买呢，但是那个老板非要我去参加什么晚宴…… ”
“生日快乐，罗伯特。”
“……我还是想跟你一起生活，”莱万继续说下去，“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对的还是错的，会不会是互相耽误或者最后发现不合适。我知道我们很多问题没解决，也许以后也不会解决。我想过也许除了我，也有很多人会适合你。而且我自己都觉得，也许我不能百分之百的再和之前那个你曾爱上的人一样。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还是想和你一起生活，一直生活到很久很久以后。我不能直接讲出我爱你或者什么的话，我爱你，这是真的，但它从来都不是一个要挟，也不是你应该留下来的原因。我只是觉得，有些时候理解和容忍比爱更长，也有些关系比单纯的恋爱更复杂。对不起，这可能因为我是个很老套的人，听起来也很糟糕，但，对，还是，我不能欺骗你，我只应该问你，你还愿意和我一起生活下去吗？”
这大概是他做过最差的演讲了。没有理由、没有逻辑、更没有底气，衬衣扣子敞开着，看起来完全是一个狼狈的醉鬼，手里空空如也。
“如果你不说话的话，”莱万硬着头皮说，“我就当你答应了。”
他正要开始数数，克罗斯就开口了，听起来颇有些无奈，“你明天还会记得吗？”
莱万想说会，但他觉得自己应该诚实，于是还是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我希望能。”
“没关系，”克罗斯回答，“我录下来了。”
不顾对方的低声抗议，莱万加深了这个吻。
#莱万不哭，你的梦想至少还有两个在，狗和男朋友#
#“我只有一个条件，你可以呆在这里等他，但不要在办公室搞起来，好吗？”——挨蹬·阿扎尔#
TBC
@神奇的Tom哥哥 @阿泽_Brain @谢春深 ，一天跑完整个和好剧情线，应该虐的地方就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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